满街的寂寞谁来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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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还没有去过泰国,虽然前些日子看了《泰囧》,又对泰国向往了几天,但到底没有去办护照,没有亲自到泰国看看人妖。不过,一位朋友不久前去过泰国,我问她如何,她讲了一半时,我说你从头讲,让我记下来,她说:“你有病吧,自己去看不得了?”我说:“我最近还是去不了,你说给我听,我记下它,如果我需要一些泰国的描写,那么就不是胡谄了。”她算是勉强答应,以下是我记下的她去泰国的感受。
我们在半夜到的曼谷,虽是半夜但也一样车水马龙,世界各国人民的脸上都写满了“高兴”。泰国也有站街的人,我们在去往酒店的途中,就看到了不少被挑剩下来的站街的人,估计是人妖。她们都在用热情又隐晦的眼神试探着来往的客人,盼望着自己被选中。
在酒店安置好后,我和老公到楼下闲逛,看到有夜宵便走上前去。他们多少都会点中文,交流起来一点也不显得别扭。所以,那一刻我都有点恍惚,到底是在国内还是在泰国呢?更糟糕的是,这与北京也只有一个来小时的时差,我原本还有一个“倒时差”的虚荣幻想,结果彻底破灭了。
去泰国之前,我就查找了相关的旅游指南,知道泰国有些著名的酒吧。第二天晚上就去了,那里面光就皮肤和眼珠子都有好几种颜色,再加上霓虹闪烁,更加色彩绚丽了。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人特别多,我还在四处张望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不过,我没和他们打招呼,我觉得还是体会一下身在异乡的感觉才不枉出一次国。否则,一帮中国人讲着再熟悉不过的国语,哪里有出国的感觉呢。
酒吧出来时是11点多,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但是总感觉满大街的人都背着各种各样的寂寞。一家商店门口的音箱里传来了软软的RAP,所有的句子都很押韵,短短的旋律与午夜的温热以及满街的霓虹混杂在一起,连我也觉得寂寞了。和老公两人要了一瓶啤酒,但是味道苦涩,实在难以下咽,只得剩下了。yulujidi.com
之后,她还告诉了我她从泰国扫来的多种货品,比如李维斯的T恤、各种曼谷包,以及便宜得令她尖叫的欧莱雅,总之收获颇丰。我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我只是感觉到“满街都是寂寞的人”。这或许是现代生活的匆忙,或是人们于匆忙之间迷失了方向,可是,寂寞的人又岂止生在今天呢?遥远的古代也不知有多少寂寞的人,像苏东坡,一首《卜算子》可以说把“寂寞”两个字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窜沙洲冷。
还没到十五,残缺的月儿悠然地挂在梧桐树上,夜色深深,连漏壶都不想工作了,劳作一天的人们渐渐安静地睡了。只有定惠院里的诗人还在对着月色吟诗作赋,原以为不过是自己随便嘟囔罢了,却不料正有佳人在窗外徘徊。然而,推窗寻找,她却已经翩翩而去。当真是“缥缈孤鸿影”。这翩翩惊鸿便是惠州温都监女,容貌绝佳,年方十六,不肯嫁人,只听到了苏东坡要来才面露喜色。每夜闻坡讽咏,则徘徊窗下,怎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苏东坡许是觉得自己花甲之年实在不应该再抱得这样年轻的美人,或许他真的没有动心,总之他将这位爱慕他的女子介绍给了王郎之子。
心爱的男子亲自为自己牵线,这让满腹爱恋的女子情何以堪?她原本是为着他而存在的呀,不过她到底也是为着他存在的。在苏东坡离开惠州后,女子就幽怨而死,遗体埋葬在沙洲之畔。当苏东坡再次回到惠州时,眼前只有黄土一杯。女子的寂寞可想而知,也不得而知。
每次想起这首词,都觉得寂寞的不是苏东坡而是这位女子。也或许是因为她的寂寞依附于一段爱情的缘故,我总感觉这寂寞美得很。
而寂寞又何尝不是美丽的呢?因为只有正值青春的人儿才会如同夜空那朵绽放的烟花一样,在没人懂的时候美丽地寂寞,抑或寂寞地美丽着。就像陈明的一首老歌一样: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并不需要人打扰我的悲喜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并不需要人探望我的委屈好吧,就在寂寞的时候美丽地绽放一次,啤酒、雪茄、口红、咖啡、无人的空间、霓虹的街道……在此时都不是颓废,而是寂寞以及寂寞的美。
除了有一点自己的工作、偶尔出去旅游、爱搞点恶作剧以外,我算得上是中国标本式的家庭主妇,爱做饭、爱收拾屋子、爱孩子老公,但不爱花钱、不爱化妆、不爱灯红酒绿的聒噪。在这个基础上,我一直都没有培养出喝咖啡的习惯,仅有的几次咖啡体验也都限于麦当劳餐厅,而且我从没有细细品味过,不过拿它当作解渴的饮品罢了。直到前几天去798艺术区才有了一次品尝咖啡的经历。
当时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逛了大半天的我也有些体力不支,心想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进了餐厅,拿到菜谱才发现自己进错了店:比萨吧,我一个人吃不完;意大利面吧,我真不爱吃;来杯果汁吧,也要二三十元;起身走吧,有点不好意思……经过两分钟的犹豫和挣扎,最后我决定来杯咖啡尝尝。
至于咖啡的品类,我完全是个外行,只是听得最多的就是卡布奇诺,那么我也来这个吧,算是赶个时髦。
三五分钟的等待后,服务生端上来一杯咖啡,很讲究地将咖啡杯的把手放在距离我右手大约十公分的位置,放好糖和奶,说了声“请慢用”便离开了,只剩下我坐在那儿迷茫着,不知道该摸什么。
我的印象中是得加糖加奶的,随手抄起咖啡匙搅动着咖啡,不想咖啡的香味汩汩而来,当真让我有些陶醉。我又加了糖,然后又加上撒了肉桂粉(服务员临走时告诉我这是糖和肉桂粉牛奶,否则我断断不知道这是何物)的起沫牛奶,牛奶随着咖啡的转动自然形成了一些图案,我自然是弄不出什么像样的纹路来,但那一丝丝的乳白和一丝丝的深褐纠缠在一起,混以自下而上的咖啡的香气,还是让我心动不已。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小资了起来,放下咖啡匙,细致地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在嘴里回荡了很久。第二口时味道有了很大的不一样,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缓缓涌来,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又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一种咖啡可以喝出不同的味道,真是很神奇,我的感觉也开始从咖啡转向了人生。咖啡中大量的泡沫就如同年轻时的轻佻和浮躁,而泡沫的破灭和那些许的苦涩又像是梦想与现实的冲撞——原来人生的原味除了甘甜,还有一份苦涩。
这种感觉让我瞬间想起了孤独。我想,若不是在白天,而是一个日落的黄昏,或是某个疲于奔命后的午夜,独自喝一杯咖啡,定是离不开孤独这个词了。
孤独未必需要我们是性格孤癖的人,开朗、活泼、合群的人也会有安静的一面。我一直认为孤独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乐趣,一种不同于朋友一起谈笑的乐趣,一种无法解释的乐趣。孤独的时候,你不必去顾虑他人的眼神,可以随心所欲。这样的一份自在,足以让我们的身心彻底放松。如果真能感受到这份自在,那便是孤独中的最大乐趣。
老年人不孤独,他们只是孤单;小孩子不孤独,他们只是缺少玩伴。所以,孤独只属于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所以我喜欢孤独,也喜欢在孤独中独自享受。有时候,觉得孤独更像一杯水,有一种清静幽雅的美。沉浸于孤独之中,我总是忘却了喧闹的杂乱,没有东西可以打扰我的思绪,平和、冷静、思考、稳重,总之我会有一种超越世俗的感觉。
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在缅怀旧日的感受、品味曾经的种种,这个时候,总是会想起那时的故事,心情也常常降至冰点,悲伤的、挥之不去的记忆会填满整个心底。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孤独,请在你最美的时光。
最美的时光是什么时候呢?是现在,趁青春年少,趁风华正茂,趁有所感悟,趁尚能思考。因为孤独中的人可以找回自己最初的本真,可以感受自己的坚强,也可以体会人生的悲喜与无奈,更可以让你明白如何去切换生活的态度。
所以,在人海沉浮之际,给自己留一段空白吧,当你真的读懂了那一段云淡风轻的孤独时,就可以很认真、很用心地告诉他人:其实,孤独是一种幸福,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绝美的心境!
【灿亮的外表是真实自我的倒影】
一个人的外貌以及他的外貌的改变并不是肤浅无益的问题。当我们把目光聚集在镜子中,对着自己说“我今天看起来怎样”时,常会得出一个发人深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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