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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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与我成千上万的脸孔相遇,我漫游世界。
【最肮脏的杂草反射着我皮肤的阳光:】
我站在溪中,独自一人,笑着。yulujidi.com
【——鲁米】
从法律上来说,我是这栋房子的屋主。这是一栋很华丽宏伟的农庄,有很多房间,建于1912年。传说有两位富裕的绅士看上同一位淑女,他们各自建造了最好的房子,然后同时向那位女士求婚,心想她一定会选择拥有最好房子的那个人。我是在办完过户手续后在律师的办公室首次听到这个故事,他的秘书非常熟悉我这栋房子的历史。我很想知道结果如何,我的房子有没有获胜。它的确赢了,而另一栋房子则在几年后很有运动家风度地被烧毁了。
故事很不错。至于是不是捏造或改编过的,我不想知道。我喜欢这个故事。
房子位于爱荷华州中部偏东,距爱荷华市约三十二三公里,离密西西比河则约半小时车程。幸运的是,这里的地形有些起伏,不像爱荷华其他地方那样完全是平的。我们有几亩林地,以及十几亩没有树林的空地、一条小溪、一个小池塘,然后四周都是农田,让我们仿佛身处一片玉米海洋中的小岛。
这是一间可敬的老房子,我在爱荷华州没见过类似的。这并不表示这房子是最大或最好的,而是它很独特。最重要的是,它很安静,最近的邻居在1.5公里之外,距离最近的马路则至少有8公里,处于他人耳目所不及之处。
我说我是法律上的屋主,藉此说明我其实感觉自己像个客人。一个高贵的客人,但还是客人。这是桑娜雅的房子,打从她第一天进来就是如此。这房子的上上下下都由她管理,她料理食物、维修、打扫、管理财务,还让访客遵守规矩。如果没有桑娜雅,这地方可能多年前就沦为肮脏的兄弟会房子了。
现在是早上,我坐在我的视听室里看世界新闻。我喜欢观看,看电视、看电影、看书、看新闻节目,当个观察者,而不是参与者。我不用选边站或在意结果,只是喜欢它们的戏剧性。我不看体育节目或肥皂剧,因为我觉得看新闻就够了,新闻就是当今的滑稽肥皂剧。
马丁走了进来,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他不是来这里看新闻的,因为在重新整修的地下室里有另一个视听室供客人使用。
来这里的人通常都知道,只要我的房门没关,任何人都可以进来,而只要另外一张椅子没人坐,就可以坐上去。至于我想不想说话,是另外一回事,那要根据我想不想说话再决定。一则有趣的新闻刚结束,我在新闻台之间切换着,寻找有趣的东西。这个时段有很多财经新闻。我不关心财经新闻或任何新闻,除非有大事发生。没有什么大事。我转到气象频道,想看看有没有台风、龙卷风、飓风或洪水,但一切都很平静。好吧。
“你把鞋子穿进来了。”我对马丁说。
“哦,糟糕。”他低声咕哝着把凉鞋脱掉,然后把鞋子藏在椅子后面,这样桑娜雅探头进来时就不会看到。不过,桑娜雅什么都看得见,马丁也知道。我也许是他们想来参见的伟大开悟者,但桑娜雅是无所不见、无所不知的庄园女主人。在她面前,我也只是个愚蠢的孩子。
我看着电视,马丁看着我。他想要聊一聊。我想我不应该让他轻易逮到,但电视上实在没东西可看,而马丁有时候很有趣。于是我略带恼怒地对他点点头,他接受了。
“你给我的作业有了很大的进展。”他热切地说。我对作业这个字眼有点感冒,但这样说其实也没什么错,所以我没说话。
“提醒我一下。”我说,虽然我不需要提醒。马丁花了超过二十年的时间追随西方一位有名的灵修导师,脑子里装满了伪印度教的垃圾,有如解不开的麻花。我试着让他快刀斩乱麻,而不是再花几十年时间来解开,但马丁很难放掉他的信仰系统与忠诚。
上次见面时,马丁带来一本书,对我念了他以前的上师教他的几十段诗词。那些文字显然是一个宽广的心灵在阐述种种永恒的谜,我很容易了解为何求道者会蜂拥追随这种没有极限的洞见,但是当马丁读完后,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重要的是,虽然马丁不这么想,但他也完全不懂自己说了什么。
为了让他了解这一点,我给马丁一项“作业”,要他把所念的文字浓缩成一个前后一致的概念———句清晰易懂的话。这个点子是我在听马丁热情地读着他以前那位上师的令人费解的文字时才想到的。我很惊讶这个受人尊崇的智者能够把几个简单的概念混在一起,听起来非常庄严神圣,但其实什么都没说。
马丁读给我听的文字是关于知觉者、知觉的行动和被知觉的对象,以及印度教的三个属性、让心智寂静的好处,以及提升意识层次什么的,每一段文字都比上一段更美好。也许有某种隐约的主题串连其中,让马丁深受感动,但我无法说出到底是什么,因为那需要更专注地聆听,而我其实并没有注意听。我觉得马丁显然是想展现他可以掌控一些很伟大的想法,他似乎也认为自己是在教育我,或者,也许他是将自己任命为他前任导师的亲善大使,来这里见我。但是我不知道,因为就如同我说过的,我几乎从一开始就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与学生开始谈话时,我只需要他们发出一个信号弹,单纯地指出位置。学生想要从他们目前所在之处前往“恒久非二元觉知”的状态,这趟旅程是我能帮忙的,因为我处于较高的位置,清楚地看到了地形。我知道目标在哪里,但需要学生发出信号,让我知道他们目前身在何处。我只需锁定他们的位置,而我通常从他们说出的前几个字或句子就可以知道了。
例如,我看到了马丁的位置,看到他陷入树丛之中。他也许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向我详细描述他目前的所在之处,但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引导他出来了。马丁也许想再花20年时间研究附近的植物,但我要鼓励他拿出开山刀砍出一条路,才能继续他的旅程。
现在,马丁坐在我身边,开始提醒我上次他对我念了一些句子,然后我要求他浓缩那些文字。我点头,问他结果如何。马丁对那些文字及其价值的诠释一开始就偏了,但这个练习并不是真的要他厘清那些文字,而是诱导他自己去思考,不要复制看似充满智慧的概念,然后把自己的责任交付给任何非马丁的权威。在这个过程中,马丁也许会对他企图卖弄的知识发展出更深的理解,但这不是重点。
而且,就像我说的,马丁算是个有趣的家伙。他四十几岁,去过很多奇乡异国,做过许多有趣的事情。他是个汽车钣金专家,而当桑娜雅不想做饭时,他也可以是个不赖的厨师。他有纯正或部分的美洲原住民血统,念西北大学时打过美式足球,在陆军特种部队待过六年,追求灵修十年。
大致说来,马丁是个让人印象深刻、讨人喜欢的家伙。他来到这里才几个月,算是抓到了一些该明白的要领,然后继续往前。他一来我就知道他被外界的权威所困,但我从未直接去戳他这一点。我最不想跟人争辩谁的知识比较酷,他之前的老师在所谓上师的层级上跟我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如果我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让马丁又回去找那个会用长篇大论与各种不同语言的经文注解来跟人打招呼的家伙。
马丁针对他的“作业”所提出的结论,我用了几秒钟就知道那只是把原来的文字简化了一下而已。他是在解释,而不是澄清或浓缩。
“暂停一下。”我说。
他停下来。
“你只是用不同的文字说出同样的东西。”
“呃,对,”他同意,“但我用更少的字、以比较西方的字眼来解释。"我切换着电视频道,停下来看《神仙家庭》。“你认为我为何要你总结你念给我听的那些文字,马丁?”"我以为你,呃,对它们感兴趣,但在理解上可能,呃,有点困难。”他说。
“是的,我是不太能理解。现在我们再试一次:我希望你能把这段复杂的上师演说精简为一个单纯而清楚的概念,做出摘要、去芜存菁,直到找出核心为止。就像在简化代数算式一样,烧掉多余的,看看剩下什么。”
“嗯,”马丁开始说,而我立刻知道我们撞上了他对于外在权威的顽固依赖。"我想他的意思是……"我打岔。"为何必须是他的意思,马丁?"他瞪着我,嘴巴微微张开。
“上断头台的是你,马丁,是你的时间正在流逝。”我尝试另一种方式:“你的目标是什么,马丁?这一切的意义何在?你的生命希望达成些什么?”“摆脱束缚,”他毫不迟疑地回答,"解脱。与一切合而为一。意识融合。"我努力不让自己从窗户跳下去。"好的,好的,很不错的一系列目标,但你是否觉得这些说的其实是同一件事?"“唔,没错,”他答道,显然是在怀疑我是不是个假货,“它们都在说开悟。"“是吗?你怎么知道?”“唔,我花了超过25年……”“什么?你花了25年做什么?”“什么都做。研究、静心、净化自己、阅读、听演讲,只要是有关灵性进化的,我什么都学……"我想到这正是莎拉目前的走向会带她到达的地方。25年不成功地追寻,全都是因为缺乏一小段直来直往的对话。
“要是你发现这一切都是白费工夫呢?”我问马丁。他缩了一下身子,我感觉他几乎要站起来走开了。“忍耐一下,马丁,我们就是聊一聊。假设只是假设——如果你发现为了达到你说的开悟,必须放弃你接受过的所有教诲,你能抛弃你学到的这些知识吗?""呃,我不认为……""你认为何者重要?开悟还是知识?"“我不认为……”“你的上师从事教学有多久了?“嗯,呃,超过30年……”“他有多少学生开悟了?”“嗯,呃……”“你本人认识的有多少?”“嗯,呃,我没有……”“或你听说过的?'“那不是……”“或传闻的?”“我不认为……”“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马丁?他们倡导的开悟方法究竟是什么?”"呃,嗯,基本上是透过静心与知识……"“30年来,他们没有推出一个人说:‘看看这家伙!他开悟了,是我们帮他达成的!’30年来一个都没有?你不认为他们现在应该有一整批开悟者可以向人炫耀吗?"“呃,不是这样……”“30年来,他们应该有好几十代开悟者了,就算其中只有四分之一成为老师,现在全世界也应该挤满了开悟者,这是计算得出来的,不是吗?顺便提醒你,我不是以老师的身份提出这个问题,而是以消费者或消费者权益维护者的身份。你不认为要求知道一个老师的成功率很合理吗?是好是坏要经过实践检验才知道,不是吗?当你开始跟他们学习时,你没有问过他们的教学成果吗?”“嗯,那不是...…'“你不觉得这样问很合理吗?他们是从事开悟业的,不是吗?或者是我误会了,他们还有其他业务?”“没有,但是他们……”“如果《消费者报导》杂志要报导哪些灵修组织可以说到做到,你不认为第一个统计数字应该是成功率吗?比方说,随机挑选100个在5年前加入某组织的人,调查他们目前的状况,然后发现有31人在组织中晋升,27人离开,39人仍在组织中,但不是很投入,而剩下的三个则达到了‘恒久非二元觉知’。好,成功率是3%,这是个可供比较的数字,而你的组织就会抱个大鸭蛋,不是吗?不仅是100个人里面找不出一个,而是数十万,也许数百万人之中都没有。我说错了吗?“你说得好像……”“我知道,马丁,我也知道他们会怎么回答。他们会说所有人都将一起扬升,对吧?他们说只要到达某个关键数量,所有人都会同时突破,对不对?"“嗯,算是,但你说得好像……”"你想想,那个组织在30年后为何没有挤满开悟者?在我看来,他们现在就应该容纳不下了,现在应该是全世界的人都想要加入他们。他们到底需要多少时间?"“这不完全是……”"这完全就是,马丁。没有更正确的说法了。怎么可能在30年后,唯一的开悟者就是组织的创始人?我知道他是个大人物,马丁。我知道他的教诲,知道此人的博大精深。我同意他是个进化的人类,不管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见到他,我会跪下来触摸他撒满莲花的脚。我知道他很棒,但我们谈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你。我们谈的是你想要……你是怎么说的?摆脱束缚?我没看到这家伙的组织中有任何人摆脱束缚,马丁。你有看到吗?”我等待着。没有回应。
【“你能不能说说为何如此?”】
马丁沉默着。他的内心显然正在激烈交战。他看着我,想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马丁,我认为你该想想那个组织可能有严重的问题,非常核心的问题。你觉得我这么说不合理吗?"没有反应。
【“你不觉得至少该问一下?至少考虑一下他们有问题的可能性?”】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自己的开悟是不到两年就达成的,马丁,而且没有任何还在世的老师帮助我。我没听过这个过程历时超过两年的,实在不懂怎么有人会花了比两年还要多那么多的时间。"我的意思不是说从第一个灵性渴望出现算起只要两年,而是指觉醒过程实际开始之后两年——也就是最初的领悟之后,踏出“第一步”之后(注意那个引号)。我知道有很多人花了多年时间静心与灵修,却没有达到完全的觉醒,我也知道他们会认为自己只是还没跨过终点线,但实际上,他们是还没跨过起跑线,尚未踏出“第一步”。
我继续说下去。“这是个过程,需要花既定的时间,大约和一头大象的孕期一样久。”
马丁很客气,没有提出显而易见的问题:我又造就了多少开悟者?答案是:从我开始教学以来,一年平均一两个,全部则大概有12个。这当然不能全算我的功劳,但宇宙在这些人旅程的关键阶段带他们找到我。在这些开悟者里面,有几个现在正尝试写作或演说,但大部分都还在适应。目前我看到有两个学生也即将达成,他们已经踏出了“第一步”。一旦踏出“第一步”,必然会完成剩余的旅程,除非死掉或脑部严重受创。
【“马丁?”】
“嗯。”
“你是否同意,如果一直没有毕业生,说明这种教导可能有问题?”他迟疑着,然后点头。
“如果真是如此,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吧?”他点头。
我也点头。“嗯,这是个有趣的可能性,也许你可以想一想,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好吗?”他点头。
【“马丁?”】
他点头。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是你要为自己做的,好吗?"他点头。
对于任何灵性教诲或老师任何外在权威的效忠,是丛林中最狡猾的野兽。当我们展开旅程时,首先想做的,就是在一个有规模的团体之中寻找伴侣与认同,但如此一来,我们的旅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马丁就是最好、最典型的例子。他在20年前开始追寻某种更高层次的东西,现在他被迫面对现实:这么多年来,他付出的所有心力都没能让他前进一步。他花了20年时间挖了一个大洞,现在他必须爬出来,才能展开旅程。
他当然不愿意这么做。
我们对老师与教诲的忠诚,反映的并不是他们的价值,而是我们虚假的自我想要存活下去的执着。是虚假的自我把老师提升为圣人,并宣称他们的教诲是神圣的。然而,没有任何东西是崇高或神圣的,只有真实与不真实之分。
如果知道了帮遭到邪教洗脑的信徒解除设定的过程是怎样的,就会了解要挣脱这种忠诚是多么困难。但真正的邪教其实只有一种假我邪教,所有人都是忠诚的信徒。而觉醒就是解除设定的过程,开悟则是未被设定的状态。
我以温和的字眼对马丁解释这一切,诉诸他的心智、他的理性,看着因他的心与脑交战而起的不安。在我所喜欢的《摩诃婆罗多》中,克里希那与阿周那谈到即将爆发的战事,阿周那问战争会在战场上进行,还是在他的心中。
“我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克里希那回答。
【3.大想法21】
我不要马丁认为我是在刻意找他的团体和上师的茬,我看不出他的团体和上师与其他的团体和上师之间有任何差别。一个灵修组织为何没有大量产生开悟者,有许多原因,而且并不都是显而易见的。有一个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好理由是:灵修组织的成员也许很满足于只是“追求”开悟。把生命奉献给各种崇高的灵性理念,就跟追求天堂、权势、金钱或爱情一样有意义、有目标。只因为门口有个闪亮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免费开悟!最轻松的捷径!唯一的正道!”,并不表示门里的一切真的和开悟有关,或是进去的人真正想要开悟。
刚好相反。
几乎在所有的案例中,那些被买卖的开悟完全不是在了悟真相,而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意识状态,只有傻瓜才会不想要。事实上,它是如此阴险地美妙,以致数以百万计的追寻者被它的光芒弄得盲目,完全看不到它其实并不存在。
因此,马丁以前的团体也许是说的比做的多,但我不认为他们是故意诈欺。我想,那些人就像他们说服的人一样,也是这么相信的。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团体像某种生物一样,为了求生而去适应与成长,没什么不对。也许这个生物是想让所有的生物都解脱,或是寻求世界和平,或是推广自己的教义,或者只是为了提升与壮大自己。也许“顶端那个开悟者”只想找人上床,或是不小心让手下未开悟的人取得了团体的控制权。或者,也许顶端的开悟者根本没有开悟,而是处于其他状态可能是很美妙的状态,但不是觉醒,不是了悟真相。
或者,谁晓得呢?也许马丁以前的团体会达到关键数量,然后他们会突然一起进入永恒的超级快乐的意识状态。(天啊,当我去敲他们的门,问问看现在加入是否太迟时,会不会被丢鸡蛋啊?)重点是,实在没有必要去弄清楚追寻者无法开悟的所有可能的原因。
那只是另一种让你分心的东西,而且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重要的是觉醒,而不是取得觉醒的博士学位。简而言之,如莎拉所猜想的,觉醒是第一位的,然后,如果你还想要解救众生、促进世界和平,或是拯救鲸鱼,很好,那是他们走运,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一样你要么觉醒了,要么没有。
在整个地球上,你找不到一只可以被冠以“体面”或“不幸”等字眼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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