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国家的真正伟大——在人事中没有比关于一国的力量的真正估计推断更易出错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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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志欲强大的国家应当小心,不可使国内的贵族和绅士阶级繁殖过速。因为这种情形将使平民变为农奴村夫,使他们意志沮丧,实际上最多成为上流阶级的奴仆而已。这就好像你在丛林中可以见到的情形一样:假如你把小树留得过密,那么你就永不会有齐整的丛林,而只能有矮树野薮。类似,在国家之内,如果上流阶级人数过多,则平民必降为卑下,其结果将至于一百个头颅没有一个佩戴盔的,尤其对于那为军队之神经系统的步兵为然。如此的国家将难以负担庞大的人口。我所谈的这一点,若要找个例子来证明它,那么最好是把英国和法国比较一下:两国之中,虽然英国在疆土和人口方面都不及法国,然而和法国敌对起来,法国却远不能及。这就因为英国的一般民众能成为优良的兵士,而法国的乡农则不能。在这一点上,英王亨利第七的法度(关于这个法度曾在拙著《亨利第七本纪》中详言之)真是用意深远,值得钦佩的。他把田庄农舍都规划齐一了。所谓规划齐一者,就是依他的规定,凡是田庄农舍必须要受一定限度的田地的维持,这限度就在要使那田庄农舍里的人能以生活裕如不至沦入贱役。他这种制度又使耕田的人就是田的主人而非仅仅是雇佣之徒。这样就可以达到委吉尔所形容的古意大利的性质了:一个因兵强土肥而伟大的国家。
还有一种情形(这种情形据我所知几乎是英国特有的,或者除了在波兰以外,别处恐怕是遇不到的)也是不可忽略的:就是服侍贵族和绅士的都是自由人,而这些人在武事上毫不劣于中产的平民。因此,贵族和上流人士的生活中那种种的荣华豪气,宾客之盛,礼仪之隆,一旦成为风习之后,的确都是很能引人到武功的伟大上去的。反之,贵族与上流人士的生活若是吝啬隐秘,则将使国内的武力大为削弱。
无论用何种方法,必须使尼布甲尼撒梦中所见的王国的躯干强大到能够支持枝叶的程度。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皇帝或政府的本族臣民同他们统属治理的异族人民比起来,其多寡须有正当的比例。因此,所有那些使异族人容易入籍归化的国家都是适于成为帝国的。若以为小小的民族,因其智勇绝伦,竟足以征服并保有过大的国度,这种事在短时间内是可能的,但是这样的国度不久将会突然灭亡。斯巴达人对于入籍一事过于严密,因此,当他们守着自己的小小的国境的时候,他们的地位是很稳固的。但是到了他们的国境扩张,枝叶变得为躯干所不能支持的时候,他们就突然覆亡,如风吹果落一样。在人籍这方面,从来没有一国如罗马之易于容纳异族者。因此罗马人的结局也比较好,因为他们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帝国。罗马人的办法是不仅把国籍权(他们叫作市民权)给予愿人籍的人,而且把这种权益极为充分地给予他。这就是说,他们不但把交易权、婚娶权和承继权给予愿入籍的人,而且还把选举权和任官权给予这种人。并且这种的授权其受者不限于个人,一个家族也可以受这些权利。不但如此,一城的人,有时一国的人也可如此得享罗马公民的权利。此外,再加上罗马人有移民殖民的习惯,罗马这个“植物”就由本土而移植到异乡的土壤中了。把这两种制度加在一起,你尽可以说并不是罗马人发展到全世界去,而全世界发展到罗马来了,而这种情形却是大国之道。我曾对西班牙感觉惊异,就是道地的西班牙人如此之少,而何以他们能够占据并统辖这么大的属地呢?但是西班牙本国的疆土的确是一棵大树,较之罗马和斯巴达初起的时候,优胜得多了。并且,虽然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准人人籍的惯例,可是他们有仅次于这个惯例的办法,就是,在他们的普通兵士组成的军队中所用的人是差不多毫无本国人与异族的分别的。不但如此,有时在他们的最高将领中也有异族人。另外,就西王菲利普所颁的特诏看来,他们现在对于本国人口不足的这种情形似乎是已经察觉到的。
坐着做的,户内的技艺,以及精密的制造(需用手指之巧而不需用臂力之强者)在本性中就与好战的心理不合,这是无疑的。一般言之,所有好战的民族都有点游荡的习惯,爱危险甚于爱劳作。如果我们要他们仍旧保持那种武勇的精神,那我们就不可过于禁制或改变他们的习惯。因此,古代的斯巴达、雅典、罗马,以及其他的国家都蓄养奴隶,让他们从事那些劳作,这是他们那些国家的一个大便宜。但是蓄奴之制已由基督教的教律而大部废除了。最和蓄奴制相近的办法就是把那些技艺大部留给异族人去做(异族人为了这个缘故也易在所在国里容身),而把本国人中一般民众的大多数限于三种工作或职业——耕者,自由的仆役;从事强力健壮的工作的工匠,如铁匠、泥匠、木匠等;正式的军人还不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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