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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应邀参加麦克·华莱士的颁奖晚宴,颁奖者是一个自称“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e,1937-1809,英裔美国思想家、作家、政治活动家、革命家、激进民主主义者。——译者注)协会”的组织。我对托马斯·潘恩的了解不多,于是就翻了一些有关的资料。尽管他的名字人尽皆知,但其实托马斯·潘恩是个相对不为人所了解的历史人物。他因为写了《常识》一书而成为美国英雄,但后来又因为写了《理性时代》而失去了他英雄的地位。
孩子们对托马斯·潘恩的了解是从课本上来的,上面只说他提出了美国应该彻底摆脱大不列颠和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殖民统治。这就是《常识》的中心思想。在潘恩写这本书之前,许多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美国人只是试图改变英国人的统治方式,他们那时候还没有想过独立。
潘恩离开英国、来到美国的时候已经37岁。出于某种原因,在这之前他曾设法在本杰明·富兰克林的一次出国旅行中和他见过面。富兰克林非常赞赏潘恩,并给他写了好几封介绍信。凭着这几封信,潘恩在费城一家杂志社找到了他来美国后的第一份工作。
两年后,潘恩就出版了他那本薄薄的《常识》。书中,他提出美国不欠英国任何东西,并应该争取独立。这一主张孕育了独立运动并真正引发了这场革命。令人惊讶的是,当独立战争打响的时候,美国就已经有300万人了。
当时,在美国,不管潘恩走到哪里,他都被人们当做英雄一样拥戴。他本来只要靠巡回演说并接受各种奖项就能安度余生了,但是他不是那种人。他坚决要在世上别的什么地方再干一番事业。于是在1787年,他离开美国,到了大革命前夕的法国。他说他的座右铭是“世界就是我的祖国,为正义奋斗是我的信仰"。
这回,潘恩将他为正义奋斗的信念投入了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腥风血雨中。正如他一贯所做的那样,潘恩还是对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并最终在法国招来了麻烦。革命胜利后,潘恩被选入新的法国国民公会。正当公会开始讨论如何处置被推翻的国王路易十六时,潘恩便起身为保护国王的性命而战。这位鲁莽的英裔美国人说他反对的是君主专制,而不是君主本人。最后潘恩还是没能制止法国人,不顾他的强烈反对,他们在1793年把路易十六推上了断头台。9个月后,他们又处决了玛丽·安托妮特皇后。yulujidi.com
由于潘恩在反对处死国王时的激烈行径,法国人以大革命叛徒的罪名将其投入监狱。在他最终被释放以前,他差一点就连自己的命都没有保住。但这还不是潘恩在法国招来的最大麻烦。在巴黎的几个月里,他写了那本最终毁了他一生的《理性时代》。
《理性时代》是对《圣经》的批判。他用和当初攻击法国国王和君主专制一样的逻辑和激情来攻击《圣经》。他说他自己不是无神论者,只是说话的方式像。他还说他不认为耶稣基督是上帝之子,也不相信圣母玛利亚和圣灵那些事。他憎恶《旧约》的残暴并质疑《新约》的真实性。他写道:“如果基督真想要建立一种新的宗教,那他早就亲自把它写下来了。"。
要是他现在还活着,他有可能因为说这样的话而再次成为阶下囚。
潘恩说自己是个“自然神论者”,即除了相信有上帝的存在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信。他认为宇宙万物的诞生就足以证明上帝的存在,而《圣经》只是一份不合情理的杜撰,人们企图通过它来证明一些无须证明的东西。
在《理性时代》一书的序言中,潘恩提到他早就计划把此书当做自己的最后一部作品来写,因为他料到自己将因为写这本书而遭人唾弃。但因为入狱后无事可干,所以就提前了这一计划。
“我把这本书置于你们的保护下,”他在序言中写道。 “它是我对宗教的看法。如果你们对我还算公正的话,就该记住我一直在竭尽全力支持每个人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利,不论那个观点和我自己的有多么不同。"。
潘恩回到美国,发现人们已经读过了《理性时代》,而他也因此成了到哪里都不受欢迎的人。一旦知道他要表达的是这本书里的观点,人们就不愿表示他有权发表自己的观点了。他就这样被社会抛弃,并在穷困潦倒中孤独地死去,只有6个人参加了他的葬礼。
这就是一个美国英雄的故事。
【别叫他们 老兵】
“退伍军人”一词已被用得太多,甚至被滥用了,特别是它的简称“老兵”。人们往往把这个词和“战争英雄”联系起来。可是把每个曾在陆军、海军或空军服过役的美国人都称为英雄是荒唐的。真正的英雄是不会轻易让人知道他们上过战场的。你不会在他们汽车前、后的保险杠上发现写有他们从前所属部队的标签。
任何一本电话黄页簿上都有利用服役经历的人列上的东西——他们把自己的商店叫做“退伍军人日干洗店”、“退伍军人车库”、 “退伍军人修鞋店"或任何其他“退伍军人×x”。这么做不仅减弱了这个词的庄严意味,还贬低了许多男人和一些女人为这个国家做出的牺牲的价值。
同时,我们还因为把每个穿过制服的人都称为英雄而贬低了“英雄”这一称呼。如果一个人只是自愿参军或被征入伍,被指派进入步兵团并送往前线打仗,那么他能算个英雄吗?未必。当然,他的任务一定十分艰巨,可是“英雄”应该只指少数几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甘愿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拯救他人生命的人。这才是英雄。
三军部队因把原来只颁发给英勇作战的人的勋章颁发给别人而减轻了这些勋章的分量。只要看看任何一个在五角大楼各个大厅里漫步的将军,你就明白了。尽管他可能从未靠近过一颗从愤怒的枪膛里射出的子弹,但是他胸前的制服上有5排色彩丰富的绶带,一些是代表他“赢得”的勋章的绶带,另一些则用于标明他的驻扎基地。这些滥发的奖章就降低了颁发给那些因为真正做过什么……甚至英雄壮举……的人的奖章的价值。
大多数服役的人都既非英雄,也非懦夫。在战场上他们不停向前。如果他们是步兵,他们就按照命令前进。他们对站在自己左边和右边的战友负责。他们那时想的不是赢得战争或成为英雄。如果他们是空军,他们就飞向指定的轰炸目标。如果是海军,军舰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服役的人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勇敢,而只是因为他们也不是懦夫,因为和他们站在一排的人在前进、在飞行。这不是蓝波(Ramble,美国80年代最卖座的系列动作影片《第一滴血》中的英雄。——译者注)式的行为。他们不是懦夫,但也不能因此就成了英雄。这个称呼不是能随便用的。
参军的经历并不足以让我们的退伍军人得到一辈子的优待。我们永远欠那些为祖国战斗而受伤的人,除此之外,美国人就不欠退役军人什么了。他们为美国做了贡献,但我们也不能神化每个曾服役的步兵、海军战士或空军飞行员。全国有几千个退伍军人组织,他们的成员无一不为自己曾经参加的军队自豪。他们是最好的退伍军人。他们聚在一起、回忆往昔—-这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他们相互召集不是为了向什么人提什么要求,而只是为了追忆过往。他们共同度过了一生中最紧张的三四年,而这种聚会给了他们重新相互依赖的温暖。他们相互分享苦恼,因为他们只能在不如意时把这些事说给不在自己身边的人听。他们一遍遍地重温峥嵘岁月中的故事,却丝毫不用叙述整个战争的情况。如今当经历过这些战争的退伍军人相聚时,他们谁都知道那些战争的状况,没人有必要提及此事。他们是战争的幸存者,也是之后50年生活的幸存者,没有必要大肆宣扬。
他们得到了他们为之战斗的东西——一个自由的国度。
【世事难料】
和世界历史相比,一个人的生命就太短了。这使我们很难看清发展的方向,尽管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让我们的未来变得更加美好。我们为明天而工作赚钱。我们计划、我们存款、我们耕地、我们种植——一切都是为了将来。
我不常想很重要的事,因为想这种让人绞尽脑汁的问题会令我头痛。然而,我常常考虑人类的将来。
当听到科学家谈论离地球1000光年远的行星时,你会觉得200年很短。但当你回想人类这200年来发生的一切时,你又不得不重视不远的将来,因为它会来得很快。
200年,并不比两个人寿命的总和长多少,但200年就可以把我们带回到19世纪。就在两个人寿命总和之前,世上还没有那种叫电灯泡的东西。那时我们没有汽车、飞机、电视机、电话机或计算机,而成千上万的人还被人当做奴隶使唤。这些都并非久远之事。
接着会发生什么呢。
人类的基因当然可能改变。我曾读到法国人比从前矮了,而日本人却比从前高了。某个地方的某群人或许比100年前更聪明了。我们无法预测地球的某些东西,比如气候条件,在100年、1000年或10000年后会怎样影响人类生活。我们作为个人在地球上的存在,只是用光辉而短暂的一生在永恒而广袤的黑暗中闪过的一道光芒,转瞬即逝。
我希望人类在不久的将来就能研究出治愈癌症的方法。尽管对我而言,此事意义重大,但它对于整个人类历史来说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我还希望他们能让长途旅行变得更快、更安全。
我们应该能找到调解希腊和土耳其、犹太人和阿拉伯人、波西尼亚穆斯林和波西尼亚基督教徒、南北朝鲜、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的剧烈冲突的办法。
我们还需要解决人类各种族间矛盾的方案,特别是黑人和白人之间的矛盾。
我曾和其他大约500名特邀嘉宾一起出席了纽约一个黑人组织的年度晚宴。我是宴会上大约10个白人中的一个。如果我聪明点的话,当时就不会对那天充满在人们之间的友好、关爱气氛如此惊讶了。他们都是商界、政府部门、娱乐圈中的成功人士。我每天都见我的黑人朋友,也包括我的白人朋友,他们在一起相当融洽。但在这次晚宴上,黑人之间有一种在场的白人无法加入的兄弟之情。即使是一个以白人为主的宴会也不会有这样的气氛。当我的朋友爱德·布莱德利(EdBradley,“60分钟”节目黑人记者、编辑。——译者注)在领奖台上亲吻夏琳·亨特高尔特(Charlayne Hunter-Gault,美国著名黑人女记者、电视新闻主持人。——译者注)时,他不仅仅是作为一个男人来吻女人,他还作为一个黑人来吻另一个黑人。他们拥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共同经历。
他们相互间还有一种结为联盟、严阵以待的默契,因为他们依然共同面临着作为黑人可能会遇到的问题。而对白人来说,他们对这些问题既不知情,或许也不在乎。把他们维系在一起的感情是我永远无法分享的,而看到他们还需要这样的联盟,我就觉得十分愧疚。
种族间的关系将发生某些重大变化,但谁都无法预测这些变化到底是什么,以及一二百年后种族间的关系到底和现在有什么区别。那时黑人将失去一些好的东西,但我希望他们不会再在那样的气氛下举行他们自己的晚宴了。
在接着的几年中,我们应该多花点精力来解决人和人之间的问题,即使期间计算机行业因此而停滞不前也没关系。我们在科学和技术方面取得的进步比在处理人类关系方面的要多。计算机固然能完成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工作,而所有信息传递也比以往更快,可是如今每两个婚姻中就有一个以离婚结束,这可不是一种进步。
这世上还有太多人依然生活在原始的环境中,那样的生活环境即使在200年前的美国也算是落后的。非洲一些国家还没有基础医疗设施,更别提牙医了。他们的牙齿痛得厉害、蛀空并最终脱落。他们因各种疾病悲惨地死去。在一些不发达国家,妇女的待遇还不如美国一条狗的待遇。
几乎每个从远东来到美国的人都在这里发展得很好。他们一般都通过移民过来,与社会融为一体,并为其做出贡献。中国人、泰国人和韩国人的孩子往往都是学校学业上的佼佼者。能招到这些学生是我们的幸运,可是为什么他们非得到这儿来呢?当几乎每个移民来的孩子都能成为这个国家的优秀公民时,你又怎么解释在这些遍布世界的国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在以后的200年中,世界各地都一定会变得更好吗?还是说200年后,我们也有可能会不幸地成为一个不发达国家。
如果有可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看到100年前的今天——并看到500年后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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