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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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去找裴宗念。裴宗念是我与钱大宽共同的朋友,我跟钱大宽如胶似漆的那几年,他没少做我两人的电灯泡,更没少吃过我煮的饭。于情于理,他应该能对我说句实话。
裴宗念嘴里叼着一支烟,懒散地踏着拖鞋过来开门,一看是我,眼睛便眯成一条缝,嬉皮笑脸地:“呦,怎么瘦成这样了?追求骨感美没错,骨感成扫把杆可就过了啊!”
总是这么没正形,学生时代的裴宗念还是一个少言寡语的内向少年。9年前,钱大宽对我说:“我喜欢你,周若娴。”坐我们前排的裴宗念惊诧地回头,他的脸微微一红,又做贼似地回过头去,臊眉搭眼的样子。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几年光景便把那个连听别人的秘密也会脸红的少年打造成现如今这个絮絮叨叨、话多钱少的浪荡公子。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如今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只说:“闪开,让我进去。”
心力交瘁到多站一会儿都累到不行,进门我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半天沉默不语。要让一个男人供出他死党的秘密,像直接发问这种路子是走不通的,还是要讲究点策略。
裴宗念笑嘻嘻递过一杯咖啡,我不接,冷眼看他。他终于沉不住:“姑娘,敢问我哪儿得罪你了?瞧你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yulujidi.com
我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钱大宽对我不忠,他劈腿了。”
裴宗念的眼睛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可是他说:“他没有,你不要瞎猜。”
裴宗念说谎了。多年交情,我太知道他说谎时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刚才盯住他,生怕错过蛛丝马迹。“裴宗念,连你也瞒我?好,就当我没来过。”有了答案,我起身离开。
他欲言又止。
阔别一月有余,我的男友钱大宽终还是约见了我。毕竟只要没有摊牌,我便还是他的正牌女友。可是,正牌又怎样?天知道这个正牌什么时候就会被摘牌,或许就是在下一刻。我惶恐不安,等人宰割。
没有嘘寒问暖,一见面钱大宽抱起我就直奔主题——双人床而去,仿佛我还是令他无限眷念的亲密女友。我配合地与他恩爱,体验这貌合神离。
是的,我没有拒绝他。钱大宽一向自诩为讲义气的男人。他若已决定与我分手,便不会再在肉体上与我纠缠不清。我依旧不能开心,或许钱大宽选择不与我分手,可是,他的精神已与我分手。毋庸置疑。
大宽总是很忙。即便不忙,见了面两人也是相对无语,徒增无趣。苦闷到顶点了,我约裴宗念出来喝酒。
“好像吞了只虫子,咽下去恶心,吐出来也恶心。”几杯威士忌之后,我开始大倒苦水。
裴宗念坐我旁边,喝着酒听我形容这遭人背叛后的心情。“他最终回到了你身边”,他还是在帮钱大宽说话。
“呵呵,没有人甘心做回收站,我也一样。钱大宽他当我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我也有怨妇的一面。
“裴宗念,我是不是没有魅力?”我又盯住他,酒精的作用使我双眼迷离。好吧,或许这是我有心之举。总之,此时的我太想让身边这个异性朋友认同:我周若娴并不是没有魅力。
裴宗念没有回答,就只是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深邃而暖昧不明。竟然接招,我猝不及防,败下阵来。躲开他的注视,我淡淡地抿了抿酒杯,勉强掩饰掉不知所措。
裴宗念把眼光收回,晃晃脑袋恢复了吊儿郎当本性:“想勾引我?我一定全力配合。若娴,就对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这事儿只要你不介意,我是不会介意的。你知道,我没有女朋友,正饥渴呢。"他冲我眨眨眼。
我皱皱眉。俗不可耐的裴宗念,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变了味道。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大笑,明白裴宗念是在调节气氛逗我开心。这家伙总是能让我笑。而钱大宽,他总是能让我哭。
原本是陪我喝酒的,最后裴宗念却喝到辨不清方向。醉酒后的裴宗念,话比往常还要多。
我决定咬牙原谅钱大宽的背叛。
与钱大宽一起9年了。9年,从少不更事到长大成人,我的人生路上遍布了他的脚印,就这样一路踩踏下来。我并不知道如果失去了钱大宽,我的册果合不合母惧因为我连相象一下“失去他会怎样”的甬气都没有。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去超市买了一堆食品带到钱大宽的住处,我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做出四菜一汤。最后一道菜出炉的时候,钱大宽从身后抱住我,他轻轻地说:“若娴,谢谢你。”
我不知道他在谢我什么。是煮饭还是其他?对了,说过要原谅他的,结果我又在钻牛角尖了。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晚餐结束,床事开始。与我一起,钱大宽自是轻车熟路。翻云覆雨,我几乎忘掉一切烦恼。
“苏苏。”钱大宽在我身上说。
什么?我奋力把他推开:“你,喊我什么?”我记起了,“苏苏?是不是你们公司那个苏苏?是不是?"钱大宽不再说话,任由我问来问去。他这是默认了。
我像一个泼妇那样撕扯他:“你不要脸,你浑蛋!”他任我打骂。我绝望到号啕大哭,我哭的样子一定更像一个泼妇。我把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冲出钱大宽的家。他拦住我问:“你去哪里?”我吼道:“你滚开。我要去找裴宗念,继续做刚才没有做完的事。裴宗念大概不会喊错我的名字的,对吧?我的运气不会那么背的,对吧?”钱大宽就真的滚开了,他此时的样子真像个懦夫。
敲开门,我扑在睡眼惺忪的裴宗念身上委屈到失声痛哭。裴宗念完全被吓清醒,忙问我:“若娴,发生了什么事?”巨大的心理失衡使我疯狂,难以停止。没有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忆那些耻辱,我一边扯掉自己的衣裳一边说:“裴宗念,你不是说你饥渴么?”裴宗念上前制止我,我上前纠缠他。各自坚持、互不相让。最后,裴宗念没有办法了,他抱起我,把我扔进卧室。然后,他在门外小心地对我说:“小娴你在里面冷静下,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飙车。那什么,保证比做爱刺激。”
本来绝望到连死的心都有了,听到他这最后一句,我竟又差点笑出来。裴宗念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裴宗念用他的敞篷车载我驶向海边。海风有些冷,吹在脸上隐隐作痛。此痛却能抵减掉部分心里的痛,我似乎轻松了好多。
“若娴,如果真的痛苦就放手吧,幸福还会有的。比如说……”裴宗念不说了,他望向我。天黑,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内容,不好判断他想表达什么。却是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支吾过。他是想说,他喜欢我么?如果是,我又能真的给他爱,接受他吗?我没有答案。他在我心里究竟是救命稻草还是其他什么,我才刚刚开始想这些问题,目前还没有答案。
只好沉默。没有容我沉默太久,裴宗念拉起我的手把我拖回车里,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比如说,以后跟大宽吵架了,就找我出来喝酒、兜风。心情好了,就又能感到幸福了。"我侧过脸去看他,我能看清他的脸,他是笑着说的,迎着风一脸灿烂。
他的灿烂没能感染到我。我把视线缓缓从他脸上移开,落寞地看着车外那片海。他刚才就是想说这些么?钱大宽坐在裴宗念家门口,他还是来找我了。
一见是他,我转身离开。裴宗念却把我拉回来,送到钱大宽身边:“钱大宽,是男人就别再惹若娴生气。若有下次,我便对你不客气。”
钱大宽忙点头,我稀里糊涂就被钱大宽带回家。边走边回头,裴宗念站在那里,像尊雕塑一动不动。我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已经走太远了。
事到如今,我仍肯跟随钱大宽回去,大宽受宠若惊,待我好似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对我说,自从我跑去找裴宗念,他便真的慌乱了。终于他发现,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看得出,大宽这次是真的回头。他也认为我爱他所以从此原谅他。事实却是,我只是因为习惯。习惯果然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能使人丧失从新来过的勇气。
事实又是,从此我的心里满满的竟都是裴宗念。连我自己也始料未及。
总是想起深夜的海边,裴宗念他说:“若娴,若真的痛苦就放手吧,幸福还会有的。比如说……"比如说什么?他其实想说的是比如他自己吧。是的,这个我知道。
然而,他是我的朋友,他亦是钱大宽的朋友,所以他断不能说出口。这个,我也知。许久以来,与我恋爱的是钱大宽,与我志趣相投的却总是裴宗念;与我恋爱的是钱大宽,令我开心的却总是裴宗念。我总是忽略又忽略,9年前如此,9年后依然。
那次在酒吧,醉酒后的裴宗念话比往常还要多,他说:“周若娴,当年我就是因为什么也不敢说才错过了。打那以后,我就什么都敢说了。”
我与钱大宽结婚的那天,裴宗念没有来,因为钱大宽根本不想邀请他。我不解:“他是我们的朋友。"钱大宽嗤之以鼻:“你认为我们跟他还可以做朋友么?”我低头不作回应。
他话中有话,我心中有鬼。
以为再也见不到裴宗念了,却又在两年后见到他,就在市区某一条普通的大街。当时我与钱大宽一起。钱大宽拍了拍他的肩,裴宗念作惊喜状回敬他一拳,之后他两人不咸不淡地扯东扯西。这期间,裴宗念没有看我一眼,他当我透明。
终于沉不住,我说:“裴宗念,你好吗?”他这才上下打量我一番,笑对我说:“我很好。周若娴,你终于不再像扫把杆了。”我也笑:“可你还是那德性。”笑过之后,他对我们再无话说。我与钱大宽对他也再无话说。
“那,再见。”“好,再见。”然后,一步,两步,三步,背道走。我用力隐忍了相思,不去回头。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米兰,她的裙子很短,腿很美,妆很浓,但是笑容却很真。想起米兰说,爱上了谁还要脸?爱上了你谁还要脸米兰上车的时候,我注意到三件事。第一,她的裙子很短,腿很诱惑;第二,她的妆太浓,遮盖了她本该清纯的脸;第三,这个女人,总体长得还不错。
车上人并不多,但是她还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我身边的副驾驶上,并主动与我交谈。
“嗨,帅哥,送我到湖西路下车如何?”“我说美女,你看清楚了,这是公交车不是出租车,想停哪就停哪。”米兰哼了一声,不满地扭着小蛮腰,上衣短得盖不住肚脐。初春的天很凉,我裹在毛衣里,想,女人怎么就不怕冷?我是311末班车司机,每天夜里10点后重复相同的路线,我有理由抱怨生活的无聊。
米兰是存心拯救我的。那天她一直坐到终点,她无赖一样地抓着我说,帅哥,我要去湖西路。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她。于是拦了出租车,陪她一同前往。
那天的结局只是一点点香艳,确切地说是只香不艳。她在敲诈我一笔打的费后,很慷慨地在我脸上印下红色的唇印,又从小巧的女包里翻出一张纸,印上她的红唇印和电话。
她笑眯眯地说,叫我米兰就行。如果不是因为怕茉莉起疑,我想,我可能会坚持一个星期不洗脸。
茉莉当然没有米兰性感,她也不会理解男人的荷尔蒙是怎么回事。她对感情只有一种理解方式,闭上眼睛都能想出她发现唇印后的反映: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对别人女人动心?她是乖乖女,一辈子做的最离经判道的事恐怕就是跟我同居。当然,她是要结果的,不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到家的时候,茉莉正在研制最新的菜谱。最近她买了一本关于如何吃更营养的书,天天换着花样给我补充营养。
我挑逗了茉莉,出其不意地攻击她的身后。但是茉莉说,别闹了,我在做饭。对了,桌子上的书是我刚给你买的,你去看看吧。
桌子上的书把我剩下的激情碾得粉碎,我把那些考研资料统统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把茉莉扔到床上,没有前戏,强行地进入了她。
我说茉莉,你要是嫌我没本事找不到工作,你可以另攀高枝,何必陪我吃苦?那什么局长,不是找你做儿媳吗?茉莉像一头小兽一样地反击了我,她用力甩了我一个耳光,姓杜的,你浑蛋!
茉莉失踪一个星期后,我打了米兰的电话。
米兰在湖西路有一个小套间,40平,布局很精致。她说一个女人,怎么也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进可攻,退可守。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一个女人拥有40平也很不容易。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米兰真的明白攻守之道。她的身子软得像鱼,滑得像肥皂,却有着很好的韧性,迎拒攻守,我们在小屋里滚来滚去,40平的空间显然不够用了。
米兰说,爱情不要脸,爱上了谁还要脸!这句话送我达到了巅峰。米兰说她也到了巅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像抽掉伞骨的伞一样软在我身上,嘴唇红红的一直在索吻。
女人真的不一样!我忍不住感慨。
米兰兔子一样地蹦起来说,好了,你可以回家找你不一样的女人去了!她掐着小蛮腰,猫一样妩媚的眼睛斜斜地盯着我。既像生气又像在调戏,我突然发现不化妆的米兰其实更性感。那天晚上我没走,直到天蒙蒙亮了,我们才有交谈。
我说米兰,我像浑蛋吗?米兰细长的手指拿着一根烟,要命地好看,她说像,你在床上就是个十足的浑蛋。我忍不住笑了。我说米兰,你肯定不知道,我跟茉莉一个月只做一次而已。
男人其实都具有做浑蛋的潜质,就像女人都具有做荡妇的潜质。遇到米兰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个“三好”男人。米兰开发了我,她理应对我负责。
米兰负责了我一个月后,茉莉回家了。
她没打算说她这一个月的去向,她没打算交代她单位门口的宝马到底带她去什么地方兜风。是的,找米兰之前,我认真找过茉莉。但是我想,她大约不需要我的打扰,毕竟一个客车司机能够给一个女人的,怎能和宝马车主相提并论?茉莉穿着黑色网纹的袜子,睡裙很短,大腿白得触目惊心,她骑在我身上,像个威风凛凛的女王。那一晚的激情很持久。一个良家女子突然放荡起来,简直令人不能自拔。茉莉说,她是自学的,为了让我高兴。之前我让她看电影学习一下,她不屑一顾。女人真的善变。
茉莉就是茉莉,表演完后她说:“杜远,如果你抛弃了我,我真的会死。”茉莉哽咽着,哭得接不上气来。
我想她再哭下去我也要死了。
我跟米兰相聚的时间只有收车后一个半小时。往返一个小时,做爱半小时,一周三次。为此,我买了摩托。米兰说,她喜欢摩托车,喜欢兜风。我说米兰,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为什么一定要去你家呢?时间都浪费在路上?提议无效。每周的一三五,一对神经病开着摩托在宽阔的马路上狂奔,米兰紧紧抱着我的腰,跟一对早恋的傻瓜一样。
米兰越来越不珍惜时间,她拒绝跟我做爱,请我喝她的红酒,一起欣赏无聊的电视剧。她说,帅哥,你是怎么沦落到开客车的,说说。
我说,美女,你又是怎么沦落风尘的?米兰熄了烟,正色地看着我说,我是在酒吧唱歌,我绝对是卖艺不卖身!
我说可我就喜欢你的身怎么办?米兰就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竟然有点纯。她说,好吧,我承认我的遭遇很悲惨,家里穷只念完初中,后来弟弟上大学需要钱。不出来做,靠什么赚钱?我最讨厌那些生活略为顺遂,就做天真状对别人指手画脚的人。
我说我一点也不顺遂,我念了5年医科大学,但是医院人满为患,所以只得接替老爸的班开客车。女朋友茉莉,想方设法让我考研考公务员,同时逼婚,说不嫁给我她会死。
米兰的表情由同情转向沉默。她抽了很多烟,在烟雾缭绕中问我,如果我也要嫁给你,不然我会死,你会娶我吗?我语塞。米兰突然大笑,然后被烟雾呛得咳嗽出眼泪。她说,帅哥别那么紧张,逗你呢!
她推我出门的时候说,杜远,你女人的照片我看到了,是个不错的女人,好好待她,再不要来了,我要嫁人了。
她关门的速度又快又决绝,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
茉莉说有家医院叫我去面试,这与她孜孜不倦地投递我的简历有很大关系。这家医院名头很响,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竟然被录用了。
茉莉给我做了红酒牛尾汤表示庆祝,然后付送她的身体作为饭后甜点。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却不厚道地一次又一次想起了米兰。我最想与之分享喜悦的竟然是米兰。
我不想这样。但是有谁能在遇到爱情之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茉莉趴在我身上的时候,猫一样的乖巧。我突然问,你什么时候把我简历投到这个医院去的?茉莉含糊着说,不知道,我投太多,忘了。
她当然不能知道。宝马车的主人是局长,他的儿子才18岁,怎么可能娶茉莉?这不过是他们苟合掩人耳目的说法。茉莉撒个娇,用她自学的媚术引诱一下,我的工作就搞定了。
但是肯为一个男人这样委曲求全的女子,即使有污点,也值得珍惜。因为那是爱。我说茉莉,我们结婚,马上结婚。
茉莉走得很突然。那天有很大的太阳,我手上的求婚钻戒很亮。但是茉莉很平静地拿出更大更亮的。
她说,我想通了,你永远不可能给我这样的生活。但是,局长可以。原本我以为我永远转不了正,才又回到你身边,但是他现在要娶我,他要为我离婚。
那么为什么以前你对我不离不弃?我以为你不会爱慕富贵。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
人没遇到诱惑之前,怎么会真正认清自己?甘于贫穷那是因为没机会遭遇富贵,就像你甘于平淡是因为没遭遇激情。
茉莉很有哲理的话震住了我。我差点忘了她是名牌大学哲学系毕业的。
杜远,你以为你放在抽屉里特意裱好的有吻痕的纸,我看不见吗?我们谁比谁更卑鄙?还有,你工作的事不是我帮的忙,真的不是。
窗外已经是夏天,但是我很冷,刺骨的冷。
3年后,我在医院做得顺风顺水,提了主任,院长说如果我表现良好,有望提上副院长。我娶了院长的千金,.开上了宝马,有了一岁的儿子。
事业顺遂,家庭幸福。
每天晚上11点过后,我总要开着车到湖西路转一圈,米兰家的灯永远是暗着。我猜想她已经嫁人了,住大房子,生很多孩子。但是我还是神经质一样地非要转一圈才能安睡。
我没想到会再次遇见米兰。那是初夏的一个白天,有很大的太阳,但是我却不自觉地开车去米兰家周围转了一圈。米兰穿着湖水蓝的裙子,挽着头发,素净而美好,身边3岁左右的男孩眉眼很熟悉,恍若小时候的自己。
米兰的眼神很冷漠。她说,杜医生事业很顺利吧,我已经嫁人了,不要找我了。
一个星期后,我在米兰家门口拍了很久的门,邻居是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说,别拍了,她房子都卖了,出国了。她惋惜地说,一个单身妈妈,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来看她,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有种生没种认的!
她关门的身体刺得我一身冷汗。
3年前我就已经知道,我的工作是米兰帮的忙。她在酒吧像只误入风尘的天鹅,很多有权有势的男人想要巴结她。米兰说,我是医科大学毕业,理应有属于我自己的好前程,娶清白的女孩为妻,她不能耽误我。
米兰说,杜远,我很知足,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可能知道爱情是那么的美好,即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可是米兰不知道,3年前茉莉跟着局长走后,我冒着烈日跑到虚脱,但是却没有勇气去敲米兰家那扇熟悉的门。
为什么人一旦遭遇真爱,就变得这么不勇敢?我想起第一次遇见米兰,她的裙子很短,腿很美,妆很浓,但是笑容却很真。想起米兰说,爱上了谁还要脸?我想笑,眼泪却落了下来,夏天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真冷。
乐白突然一脸深情,手拂在了安卡的脸上,用大拇指轻轻擦着安卡的泪痕:“其实你很好看,只是不懂如何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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