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锁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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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对于昨天的你是多么无知不感到惊讶,你就是停滞不前。
若对于下一步不感到惊恐,你的眼睛就没有睁开。
若驻足不前、眼睛闭着,那么你只是梦见自己觉醒了。
无边天空中的一只笼中鸟。
【——杰德•麦肯纳】
【灵性追求的基本冲突在于自我渴望开】yulujidi.com
悟,但自我永远无法达成开悟。
我的出生地并无地方性,我没有符号,也不留痕迹。
你说你看到我的嘴、耳、眼、鼻,它们不是我的。
我是生命的生命。
我是那只猫、这个石头,我什么都不是。
我抛弃二元,如抛弃旧抹布我看见并了悟所有的时间与世界是合一的,一,永远合一。
【——鲁米】
暴风雨减弱了,我们觉得这段很棒的访问值得饱餐一顿。茱莉说杂志社请客,但我很客气地问可否让我请,她答应了。于是我推着单车,和她一起越过水位高涨而泥泞的河流,前往市中心,那里有几家好餐馆可以选择。
“我们的访问可以继续吗?”她问。
“当然。”我说。
【“可否回到一开始就谈到的‘正业’?”】
“当然可以。”
“在灵修圈常常听到‘正业’这个字眼,这是佛教八正道中的一步,但我不认为你指的是戒律。正业听起来像某种归于中心的更高道德,但你说的好像很特定,而且我猜那也不属于道德层面,因为你是可以杀人的。"“你知道希腊文‘agape’是什么?”"知道,它指的是最高形式的爱,神圣的爱。""“大家都这么想,但其实不是那样。这是要直接体验才能够了解的东西。我们所知道的爱就像‘agape’的影子,像在墙上闪烁的烛光,而不是火焰本身。这在根本上就是很不一样的东西,但‘爱’是最接近'agape'的,所以这个字才会被翻译成‘爱’。正业也是同样的道理。道德只是正业的影子;正业并非最高的道德,就像‘agape’也不是最高形式的爱。当你了解并能够实践正业时,道德就不再是必要的,而即刻成为多余的、不需要的。这是《薄伽梵歌》的核心。阿周那身为道德之人,抛下武器拒绝开战。克里希那把他转变成正业之人,让他从妄相中出离,因此阿周那拿起武器,发动战争。正业与善恶对错好坏无关,也没有利人或慈悲的成分。道德则是当你依然想掌舵,不愿让船顺流而行时的一套为"你的生命导航的规则与条例。”
【“你在放屁吧?”】
我笑了。“不是。《道德经》说的‘大道废,有仁义’,就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在放屁?”“你用这张嘴亲你母亲吗?”“所以,你的角色在舞台上——”“他在演出自己的角色。他看见未来朝他流过来,就顺势而为,没有停下来参考别人的规则。”
“所以,如果顺势而流是要你发动战争"“当然,你就发动战争。”
她停下来思考。“我想我有时候是那样,顺势而为,但不是一直如此,不是在大的事情上。我想我不敢对自己的道德置之不理。"“那很自然。你必须一点一点发展出那种信任,学习消除控制的假象。"“这就是桑娜雅那样的人,或是那些,你知道的,有着虔诚信仰的人在做的吗?"“差不多。基本上,信任自己之外的事物,让人可以放开舵,臣服于当下。不管基于什么理由这样做,不管给新的掌舵者什么名字,都会是很正面的转变,因为最终掌舵的,都是宇宙无限而准确的智慧。”
“所以就像……重生的基督徒?”“对,他们放弃了控制的假象。为什么理由放弃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去做。这是所有主要宗教的差异点与基本教诲。基督教徒说:‘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你的意思。’印度教徒说:‘梵天为战车的驾驭者。’全都是一样的意思。恐惧与自我换言之,就是无知让人继续抓着舵:放开舵不管为了什么理由船就会自己驾驶。’“所以,当有人谈到‘脱轨’”“那么他们只是从地面高度来看地形,而没有看到更大的远景。回归是‘道’的动作,一切事物都处于不停回归自身真正状态的过程。真的‘脱轨’是指脱离了意识,而这是不可能的。”
茱莉说她想吃蘑菇三明治当午餐,我们便去一家超市买,那里有个很不错的三明治柜台。停好单车后,我和茱莉进去点了三明治,然后在他们准备食物时随意浏览。我拿起一本新时代的杂志,它的封面上印着这个问题:“身处这个世界但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好,”茱莉越过我的肩膀看着那本杂志,说道,"那是什么意思?"我翻了一下,很快就证实了我的怀疑。基本上,他们这个问题的意思是:“如何在物质世界中追求灵性生活?’“根据他们的说法,这个问题的意思是:鱼与熊掌如何兼得?”“显然不行,对吧?”“根据他们的说法,显然可以。”
这是在家与出家的问题。凡是想要重新包装开悟来让大众消费的,就必须先创造出消费者可以轻松取得的假象。也许真相的代价是一切,但真相无法养家糊口。在商业模式中,获得真相的代价是丧失你有能力负担的一切事物。
我拿着的这本杂志号召了一群灵修界名人来讨论这个“身处世界”的问题,他们当然必须这么做,才能说服忠实而聪明的读者相信荒谬的为真,显而易见的则是假。这听起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但编辑与营销人员知道,只要包装得宜,人们什么都会买。宗教建筑就是这个道理的最佳见证。
我对这些事情并非无知。我知道书籍和杂志的出版社都不是在追求开悟,他们是在追求贩卖书籍和杂志,而不是追求真相,而且他们知道求道者很愿意付钱来得到保证——保证他们可以既觉醒又继续沉睡,尽管这违反常识。在睡梦中觉醒比真正从梦中觉醒更好营销,这就是今日的灵性出版界,今日的灵修界,而追根究底,这完全是因为自我会不择手段地想要生存下去。
我花了不少时间在各种卖新书和旧书的店里寻找、上网搜寻、翻阅杂志,一直想找到一个文笔够好、可以谈论开悟的状态,甚至谈论让人更有兴趣的开悟过程的人。当然,主题是开悟的时候,就只能局限于说什么“不是”开悟,因为无法说什么“是”。每几百本宣称有资格谈这个主题的出版品中,也许只有一本是真正有资格的。每几百个率领信徒攀向山峰更高处的灵修领袖中,也许只有一个能带领他们越过山脊,进入实相,但也许一个也没有。
这不是说所有的灵修领袖都没开悟。就像我被不理性的冲动驱使,想要表达我所知道的事物一样,一个觉醒的人在很罕见的情况下,也许会被同样的冲动驱使,成为灵修领袖。但是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绝不是要带领人们走向开悟。我怎么会知道?我知道没有灵修老师能带人开悟,因为开悟是无法透过带领达成的。有关开悟的教诲并不存在。因此,我们会在周遭看到这个无可避免的结果:大家都崇拜着上师、都越来越有灵性,但没有人觉醒。
谈到无教诲的教诲时,就必须触及禅宗与印度教的不二论,但要小心避开让你不自觉地花了许多年或好几辈子绕圈圈的旅游陷阱。例如,拉玛那•马哈希指定要不断藉由询问“我是谁?”来挖穿自我与幻相的所有层次,但这种自我探究的过程也被裹上许多层的自我与幻相,重新包装,以供大众消费。拉玛那的学生成了老师,他们的学生也成为老师,于是“自我”引来的人,踏进了老师与教诲、上师与开示、自我与幻相的沼泽中,无法很快脱身。
“问自己‘我是谁?’”这六个字就可以让其他所有的教诲包括拉玛那•马哈希的——都变得多余。这六个字不需要解释,不需要强调,不需要说明;这六个字让听者自立、自主。但这样一句长度恰恰可以印在火柴盒上的完整的灵性教诲不是人们真正想要的,说的人不会得到名利与信徒,而听的人也没有选择的空间。自我探究这样单纯的方法到底被怎样的机制扭曲夸大到了无法辨识的程度?自我。一直都是自我。
灵性追求的基本冲突在于自我渴望开悟,但自我永远无法达成开悟。自我无法达成无我。因此,想要贩卖开悟的人首先必须把开悟缩减为可处理的分量,好让自我可以达成。
轻量级开悟,比较不严苛,感觉很棒。
轻悟。
只有改变公式才能解决基本冲突。没错,这是作弊,但大家都接受。灵性开悟被重新定义为自我可以达成的事物,而现在的公式让大家都很满意。自我得以继续它高贵的追寻,繁荣的灵修业也继续蓬勃发展。当然,没人拿到圣杯,但你若了解基本冲突,就知道没人真正想要。
追寻圣杯的重点是追寻,不是圣杯。
【注意听!】
这是想要开悟的人需要知道的一切:坐下来,排除杂念,问自己什么是真实的,直到你确实知道。
就是这样。这就是整套过程完整的开悟教诲、完整的实行方法。你若有任何问题或困难不管是什么问题或困难答案都是一样的:坐下来,排除杂念,问自己什么是真实的,直到你确实知道。
换言之,就是跳下悬崖。
不要只是靠近悬崖,思索着要不要跳。不要读跳悬崖的书。不要研究跳悬崖的艺术与科学。不要加入跳悬崖的支援团体。不要写跳悬崖的诗。
不要去拍任何跳过悬崖的人的马屁。
只要跳下去。
我回到茱莉的疑问,也就是杂志封面上提出的“身处世界又不属于世界”这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之前谈过的,”我继续说下去,"它的意思是,你在舞台上扮演某个角色,但不会把你的角色误认为你自己,或是把舞台误认为现实。也就是说,你知道你是在一出舞台剧里面扮演某个角色。打个比喻来说,这就像清明梦你在梦中有了正常的清醒意识,所以你处于梦中,又不属于这个梦。”
“我猜那本杂志可能不会这么说。”她说。
“无所谓,”我回答,“光理解是没有益处的。那是你熟悉的东西,因为它是你的现实;如果你不熟悉,就表示它不是你的现实。”
我翻阅杂志,看到一则又一则的广告在推销书籍、老师、产品,就像色情广告一样逗弄着人追求真相的欲望,就像庙宇中的钱贩子。
“你们的杂志会怎么说?”我问。
“如何在家的同时又出家吧,但那是不可能的,对不对?”“如果你的意思是,能不能跟开悟讨价还价可不可以觉醒又不醒来答案是不行。如果你的意思是,能不能过着灵性而慈悲的生活,同时生养小孩、买房子、有股票投资、有专业工作,等等,我想答案是可以的,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们的代号“贝亚特丽斯”被呼叫了,表示我们的三明治做好了。
“你对人有什么看法?”茱莉问。
她的问题让我有点惊讶,我张嘴看着她。"呃……"“你不用现在回答,”她说,“只要想一想,也许吃东西的时候我们可以聊聊。”
“呃……好。”
超市里面没有座位,所以我在柜台多拿了一个塑料袋,然后两人到附近的野餐桌旁坐下来,并将袋子垫在屁股下,以免弄湿衣服。我点了烤牛肉三明治,让茱莉有点惊讶地瞄了我一眼,因为我竟然是个肉食动物。
“我对人的看法就像吸血鬼看人一样。”
茱莉呛了一下。"当成食物?"她问道,同时嘴里塞满三明治。
“哦,抱歉,不是当成食物。吸血鬼这个比喻有些小问题我忘记吸血这件事了。”
“我想吸血占很大一部分吧。”她说。"所以,吸血鬼对人有什么看法?"“他们觉得人是不完整的,只有部分活着,只有部分醒着。有可能觉醒,但还没有。”
【“就像僵尸?”】
“我不确定,那样说似乎太过了;但另一方面,回顾我自己在开悟前的生活,僵尸似乎又不算太糟糕的形容。就好像我在梦游,或者我虽然活着,但不在那里。听起来有点智障,但情况就是那样。我们再用清明梦来说明。如果你在梦中醒来,会如何看待梦中的其他人?你会有多认真?"她很慢很慢地咀嚼,我想她是在注意听。我回到舞台的比喻。
“想象自己是个看戏的观众,慢慢发现那些演员并不知道他们是演员,还以为自己是正常人在过正常日子,没有发觉自己是在舞台上表演。要不是你自己也曾站在舞台上,和他们相信同样的事,你永远不可能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的确很不可思议。”她同意。"所以,你现在跟我坐在这里,我们两个都在舞台上,而从你的观点来看,就像是跟一个……噢!难怪你听到这个问题时会觉得不自在!你不想说我是个僵尸吧。真是太好心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
“我不知道,也许吧。我不介意尽量诚实准确地回答问题,我是这样的人,但不可能永远做得到。光是说我把人看成处于半沉睡状态,或者借用《道德经》的说法,将人视为刍狗,也无法说明更大的问题,例如我是谁、这个舞台是什么、其他的演员在干什么。所以,是的,对我而言,未觉醒的人多多少少没有处于当下,但想一想,这里很适合那种状态。在地球上开悟到底有什么意义?坐在观众席看一出只有演员在那里自得其乐的煽情戏,实在有点可笑。其实,这里最没有立场的人是我,因为是我怒气冲冲地走下舞台说:‘我不想再演了。’"“该死!”她说。
“嗯,这只是开始。你我之间的差别不是我开悟而你没有,我们的相异之处在于我知道,而你不知道;我拥有无我意识,而你没有。我知道这听起来像上师开示,但这只是简单的真相。真相对我俩来说是完全一样的,我并没有达到比你更好的状态。有人说,追寻开悟就像鱼在海洋中努力寻找水,就是这个意思。有一条鱼也许知道这件事,另一条鱼可能不知道,但它们都在同样的海水中,一直如此。"“该死!”她说。
有片刻时间,我们只是默默地吃东西。最近我很少如此长篇大论,实在对自己的唠叨有点厌烦了。吃完三明治后,我们收拾了垃圾,走上山丘,离开市区,前往一个小公园。
“我在想你的戏院”她没有说完。
【“是吗?”】
【“你说的并不是你的‘更高自我’吧?你并不是说】
“我了解。不是。这与灵魂的阶层、意识的不同层次,或是更高更低的自我之类的都无关。从我所说的观众席位上看过去,所有人都在舞台上,不管他们有没有在肉体里,不管他们是在物质界、星光界或菩提界,那些都只是供同一场戏剧演出的更宽广空间而已。"“所以,如果我此时此刻突然开悟了”“呃,尽管有无数人宣称自己突然开悟,但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请继续说。”
“很多人都说可以。”
"很多人说了很多事。我确定他们相信突然开悟是可行的。"“但你不相信?”“我不在相信的层次上运作。我猜想任何时候世上都可能只有不到50位开悟者,我猜想他们大部分都晓得不要张扬这种事,但我知道,没有一位开悟者不是经过漫长而痛苦的自我消灭过程之后才开悟的。"“那么那些老师与上师说”“当有人说自己在顷刻间开悟了,他们说的也许是由某种升华经验带来的改变,某种神秘合一的体验之类的。这样的经验很有力量,也能改变人,但这不是开悟。开悟并不是一瞬间的,不会像顿悟那样发生。"“那么禅宗的学生呢?常常听到那些故事说——”“是啊,”我想到裘琳,“砰的一声开悟了!然而,没有所谓的即刻开悟,就像没有所谓不用经过怀孕期的即生宝宝一样。送子鹤不会真的送来宝宝,而禅寺或其他地方也不会有开悟精灵出没。大家喜欢这种想法的理由是很容易了解的,但毛毛虫要变成蝴蝶只有一种方法。不管多么了解吸血鬼,也无法让你变成吸血鬼。以柏拉图的洞穴来说,那些凝视着照亮洞穴那一把火的人自然会相信他们看到的是光的源头,但火焰与照亮一切(包括洞穴所在的山头)的太阳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该死!”她说,然后露出淘气的表情,“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呃,怎么说比较好?脑袋有点秀逗?"我笑了。
“疯子?也该有人问了。嗯,我们来好好想一想。我基本上相信我知道一切,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我认为我是清醒的,其他人都不清醒。我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的人,我必须在从古至今的各种文明中搜寻,才能找到类似的人。对我而言,历史上的伟人只是游乐场上的儿童。我认为我知道神的想法,宇宙会满足我的愿望,万物是为了我的娱乐而存在。以上有哪一点不符合疯狂的定义?"她只是瞪着我。
“所以,”我问,“你被我打岔之前想问什么?”她继续瞪着。
“我完全忘了。”
我等待事情自然开展;我感受形势,与形势一起流动。
所有的力量都不断地被用来让我完整、让我快乐。
现在,我与我坚强的灵魂站在此处。
我在五点的时候回到家,将车开进车道。我没忘记是桑娜雅计划让我离开的,我想我现在知道原因何在了。
果然不出所料,水泥搅拌车是第一个线索。
我走了过去,发现有八九个工人正在准备灌浆。我跳到小草坡顶端观看工程进行。他们想在今晚灌好浆。我看到他们运来水管与一堆碎石,建造了一个从东北角那条路进来的临时出入口至少我想是临时的。后来看得无聊了,我就下去帮他们做些装模板、铲碎石等事的杂工。我们弄到晚上九点,太阳已经落下,水泥都灌好了,有十几个学生坐在草坡顶端吃东西、聊天、观看着。我靠过去的时候,大家给了我一阵掌声。他们之前大概从没看我做过任何实际的工作。
问候了大家,开了点小玩笑之后,丽塔给我一个塑胶容器与一双筷子,我看到里头有一些豌豆饭与一块仍然很热的印度脆饼。我吃了起来,然后大伙儿开始对我提出他们讨论时所产生的一些问题。
“别急。”我打岔,"去找些木柴和椅子来,欢迎所有人加入,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生个火,庆祝新建筑物开工。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就请桑娜雅出来生火。”
他们开始忙着准备,于是我坐下来进食。这是个凉爽的夜晚,几乎有点冷,所以生个火会很好。桑娜雅请人传话给我,说她已经为新建筑物安排了祭火法会,所以我们不用等她。天空开始飘雨,其实还不错。
【“杰德?”】
“什么事?”我应道,嘴里塞满了脆饼、米饭与奶酪。我转身一看,发现是莎拉。上次跟她聊的时候,我们都同意她要试着跳出那种一般的对于灵性信仰和修持益处的看法,等她有了新领悟后再与我分享。过了好一会儿,她一直没说话,我仔细一瞧,发现她正强忍着泪水。
“哦,亲爱的,怎么啦?来,过来坐下。”我很难抗拒年轻美女的泪水。她坐在我身边的草地上,我用手搂着她。她靠着我,让泪水流下。
“我做不到你说的……我试过了……我想了很久……”我笑了起来,开玩笑地摇着她。“只是这样?你让我好担心,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你知道当你像这样被困住时,代表什么意思吗?"她泪汪汪地望着我,像个小孩。“什么意思?”"这表示你应该来找我。如果大家都不来问我问题,我就要失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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