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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语录】【七论学木与又学】 二曰浸。熏以空间言,故其力之大小,存其界之广狭;浸以 79时间言,故其力之大小,存其界之长短。浸也者,入而与之俱化者也。人之读一小说也,往往既终卷后数日或数旬而终不能释然。读《红楼》竟者必有余恋有余悲,读《水浒》竟者必有余快有余怒。何也?浸之力使然也。等是佳作也,而其卷帙愈繁事实愈多者,则其浸入也亦愈甚。如酒焉,作十日饮,则作百日醉。我佛从菩提树下起,便说偌大一部《华严》,正以此也。 【《论小说与群冶之关系》】
【梁启超语录】三曰刺。刺也者,刺激之义也。熏浸之力利用渐,刺之力利用顿:熏浸之力在使感受者不觉,刺之力在使感受者骤觉。刺也者,能使人于一刹那顷,忽起异感而不能自制者也。我本蔼然和也,乃读林冲雪天三限,武松飞云浦厄,何以忽然发指?我本愉然乐也,乃读晴雯出大观园,黛玉死潇湘馆,何以忽然泪 流?我本肃然庄也,乃读实甫之《琴心》、《酬简》,东塘之《眠香》、《访翠》,何以忽然情动?若是者,皆所谓刺激也。大抵脑筋愈敏之人,则其受刺激力也愈速愈剧,而要之必以其书所含刺激力之大小为此例。禅宗之一棒一喝,皆利用此刺激以度人者也。此力之为用也,文字不如语言。然语言力所被不能广不能久也,于是不得不乞灵于文字。在文字中,则文言不如其俗语,庄论不如其寓言。故具此力最大者,非小说末由。 【《论小说与群冶之关系》】
【梁启超语录】四曰提。前三者之力,自外而灌之使入;提之力,自内而脱之使出,实佛法之最上乘也。凡读小说者,必常若自化其身焉,入于书中,而为其书之主人翁。读《野叟曝言》者必自拟文素臣,读《石头记》者必自拟贾宝玉,读《花月痕》者必自拟韩荷生若韦痴珠,读《梁山泊》者必自拟黑旋风若花和尚。虽读者自辩七论学术与文学其无是心焉,吾不信也。夫既仕其身以入书中矣,则当其读此 81书时,此身已非我有,截然去此界以入于彼界,所谓华严楼阁,帝网重重,一毛孔中万亿莲花,一弹指顷百千浩劫,文字移入,至此而极。然则吾书中主人翁而华盛顿,则读者将化身为华盛顿;主人翁而拿破仑,则读者将化身为拿破仑;主人翁而释迦、孔子,则读者将化身为释迦、孔子,有断然也。度世之不二法门,岂有过此!此四力者,可以卢牟一世,亭毒群伦,教主之所以能立教门,政治家所以能组织政党,莫不赖是。文家能得其一,则为文豪;能兼其四,则为文圣。有此四力而用之于善,则可以福亿兆人;有此四力而用之于恶,则可以毒万千载。而此四力所最易寄者惟小说。可爱哉小说!可畏哉小说! 【《论小说与群冶之关系》】
【梁启超语录】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 故欲新道德,必新小说;欲新宗教,必新小说;欲新政治,必新小说;欲新风俗,必新小说;欲新学艺,必新小说;乃至欲新人心,欲新人格,必新小说。何以故?小说有不可思议之力支配人道故。 【《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 【梁启超语录】吴草庐澄《临川王文公集序》云:“唐之文能变八代之弊,追先汉之踪者,昌黎韩氏而已,河东柳氏亚之。宋文人视唐为盛,唯庐陵欧阳氏、眉山二苏氏、南丰曾氏、临川王氏五家,与唐二子相伯仲。夫自汉东都以逮于今,鲅八百余年,而合唐宋之文,可称者仅七人焉——则文之一事,诚难矣哉。”后人因草庐所举七人益以苏子由而为八,于是有“唐宋八家”之称。夫八家者非必能尽文之美也,而自东汉以迄中唐,未闻有文人焉能迈此八家者。自南宋以迄今日,又未闻有文人焉能媲此八家七论学木与文学者,则八家之得各也亦宜。虽然,荆公之文,有以异于其它七家 83者一焉:彼七家者,皆文人之文,而荆公则学人之文也。彼七家者非不学,若乃荆公之湛深于经术而餍铁于九流百家,则遂非七子者之所能望也。故夫其理之博大而精辟,其气之渊懿而朴茂,实临川之特色,而遂非七子者之所能望也。 【《荆公之文学》】 【梁启超语录】抑八家者,其地位固自有高下:柳州惟纪行文最胜,不足以备诸体;南丰体虽备而规模稍狭;老泉颖滨,皆附东坡而显者耳。此四家者,不过宋郑鲁卫之比,求其如齐晋秦楚势力足相颉顽者,惟昌黎、庐陵、东坡、临川四人而已。则试取而比较之:东坡之文美矣,虽然,纵横家之言也——词往往胜于理。其说理虽秀达,然每乞灵于比喻,已足征其笔力之不足,其气虽盛,然一泄而无余,少含蓄纡郁之志。荆公则皆反是。故以东坡 文比荆公文,则犹野狐禅之与正法也。试取荆公《上仁宗书》与东坡《上神宗书》合读之,其品格立判矣。若昌黎则荆公所自出也,庐陵则与荆公同学昌黎,而公待之在师友之间者也。庐陵赠公诗曰:“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公酬之云:“欲传道义心虽壮,强学文章力已穷。他日若能窥孟子,终身何敢望韩公。”是庐陵深许公能追迹昌黎,而公欲然不敢以自居也。夫以吾向者所论学人之文与文人之文,则虽谓公文轶过昌黎可也。若徒以文言文,则昌黎固如萧何造未央宫,蔑以复加,公亦其继体之肖子而已。公与欧公同学韩,而皆能尽韩之技而自成一家。欧公与公,又各自成一家:欧公则用韩之法度改变其面目而自成一家者也;公则用韩之面目损益其法度而自成一家者也。李光弼入郭子仪军,号令不改,而旌旗壁垒一新,正之学韩,正若是也。曾文正谓学荆公文,当学其倔强之气,此最能知公文者也。公论事说七论学木与又学理之文,其刻入峭厉似韩非子,其弼聒盹挚似墨子,就此点论 85之,虽韩欧不如也。东坡学庄列,而无一文能似庄列;荆公学韩墨,则驳驳乎韩墨也。 人皆知尊荆公议论之文,而不知记述之文,尤集中之上乘也。集中碑志之类,殆二百篇,而结构无一同者:或如长江大河,或如层峦叠嶂,成拓芥子为须弥,或笼东海于袖石,无体不备,无美不搜。昌黎而外,一人而已。 曾文正云:“为文全在气盛,欲气盛全在段落清。每段分束之际似断不断,似咽非咽,似吞非吞,似吐非吐——古人无限妙境,难于领取。每段张起之际,似承非承,似提非提,似突非突,似纾非纾——古人无限妙用亦难领取。”此深于文者之言也。余谓欲领取之,惟熟诵半山文,其庶几矣。 【《荆公之文学》】 【梁启超语录】大抵文学之事,必经国家百数十年之平和发育,然后所积受者厚,而大家乃能出乎其间。而所谓大家者,必其天才之绝特,其性情之笃挚,其学力之深博,其无论已。又必其身世所遭值有以异于群众,甚且为人生所莫能堪之境。其振奇磊落之气,百无所寄泄,而壹以进集于此一途,其身所经历,心所接构,复有无量之异象以为之资,以此为诗,而诗乃千古矣。唐之李杜、宋之苏黄,欧西之莎士比亚、歌德,皆其人也。 【《秋吟馆诗钞序》】 【梁启超语录】正统派之学风,其特色可指者略如下:一、凡立一义,必凭证据。无证据而以臆度者,在所必摈。二、选择证据,以古为尚。以汉唐证据难宋明,不以宋明证据难汉唐;据汉魏可以难唐,据汉可以难魏晋;据先秦西汉可以难东汉。以经证经,可以难一切传记。 【七论学木与又学】 三、孤证不为定说。其无反证者姑存之,得有续证则渐信 87之,遇有力之反证则弃之。 四、隐匿证据或曲解证据,皆认为不德。 五、最喜罗列事项之同类者,为比较的研究,而求得其公则。 六、凡采用旧说,必明引之,剿说认为大不德。 七、所见不合,则相辩诘,虽弟子驳难本师,亦所不避,受之者从不以为忤。 八、辩诘以本问题为范围,词旨务笃实温厚。虽不肯枉自已意见,同时仍尊重别人意见。有盛气凌轿,或支离牵涉,或影射讥笑者,认为不德。 九、喜专治一业,为“窄而深”的研究。十、文体贵朴实简洁,最忌“言有枝叶”。 当时学者,以此种学风相矜尚,自命曰“朴学”。其学问之 中坚,则经学也。经学之附庸则小学,以次及于史学、天算学、地理学、音韵学、律吕学、金石学、校勘学、目录学等等,一皆以此种研究精神治之。 【《清代学术概论》】 【梁启超语录】历史者,叙述进化之现象也。现象者何?事物之变化也。宇宙间之现象有二种:一曰为循环之状者。二曰为进化之状者。何谓循环?其进化有一定之时期,及期则周而复始,如四时之变迁,天体之运行是也。何谓进化?其变化有一定之次序,生长焉,发达焉,如生物界及人间世之现象是也。循环者,去而复来者也,此而不进者也。凡学问之属于此类者,谓之天然学。进化者,往而不返者也,进而无极者也。凡学问之属于此类者,谓之历史学。天下万事万物,皆在空间,又在时间。而天然界与历史界,实分占两者之范围。天然学者,研究空间之现象者也。历史七论学木与又学学者,研究时间之现象者也。就天然界以观察宇宙,则见其一 89成不变,万古不易,故其体为完全,其象如一圆圈。就历史界以观察宇宙,则见其生长而不已,进步而不知所终,故其体为不完全,且其进步又非为一直线,或尺进而寸退,或大涨而小落,其象如一螺线。明此理者,可以知历史之真相矣。 【《史学之界说》】 【梁启超语录】一、佛教之信仰乃智信而非迷信。 二、佛教之信仰乃兼善而非独善。 三、佛教之信仰乃人世而非厌世。 四、佛教之信仰乃无量而非有限。 五、佛教之信仰乃平等而非差别。 六、佛教之信仰乃自力而非他力。 【《论佛教与群冶之关系》】 【梁启超语录】六朝、唐间,佛学掩袭一世。佛学之空,与儒学之实,立于反对之两极端者也。然佛学之中,流派自异。象教宏兴,肇始姚秦。秦北地也,鸠摩(罗什)、三叉(实难)首事翻译,自兹以往,文字盛行。至南方缁徒,学博不及北派,而理解或过之。谢灵运云,诸公生天虽在灵运先,成佛必居灵运后。盖南人自负之言也。隋、唐之际,宗风极盛。天台(智颛、章安等)、法相(玄奘、窥基等)、华严(杜顺、贤首、宗密等)三宗,号称教下三家,皆起于北。陈义闳深,说法博辩,而修证之法,一务实践,疏释之书,动辄汗牛,其学统与北朝经生颇相近似。惟禅宗独起于南,号称教外别传。 【《中国地理大势论》】 【梁启超语录】【八论修身与养心】 一曰立志。《记》曰:“凡学士先志。”孟子曰:“士何事,曰尚91志。"朱子曰:“书不熟,熟读可记,义不精,细思可精。惟志不立,天下无可为之事。”又曰:“学者志不立,则一齐放倒了。”今二三子俨然服儒者之服,诵先王之言,当思国何以蹙?种何以弱?教何以微?谁之咎欤?四万万人,莫或自任,是以及此。我徒责人之不任,我则盍任之矣。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天下有道,丘不与易,孔子之志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不被其泽,若己推而纳之沟中。伊尹之志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孟子之志也。做秀才时,便以天下为己任,范文正之志也。天下兴亡,匹夫有贱,与有责焉,顾亭林之志也。学者苟无此志,则虽束身寡过,不过乡党自好之小儒。虽读书万卷,只成碎义逃难之华士,此必非良有司与乡先生之所望于二三子也。朱子又曰:“立志如下种子,未有播荑稗之种,而能获来牟之实者。”科第衣食,最易累人,学者若志在科第,则请 从学究以游;若志在衣食,则请由市侩之道。有一于此,不可教诲,愿共戒之。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立志之功课,有数端,必须广其识见,所见日大,则所老亦日大。陆子所谓今人如何便解有志,须先有智识始得,此一端也。志既立,必养之使勿少衰,如吴王将复仇,使人日聒其侧,曰而忘越人之杀而父乎?学者立志,亦当如此。其下手处,在时时提醒,念兹在兹,此又一端也。志既定之后,必求学问以敷之,否则皆成虚语,久之亦必堕落也,此又一端也。 【《湖南时务学堂学约》】 【梁启超语录】二曰养心。孔子言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而孟子一生得力,在不动心,此从古圣贤所最兢兢也。学者既有志于道,且以一身任天下之重,而目前之富贵利达,耳目声色,游玩嗜好,随在皆足以夺志,八十老翁过危桥,稍不自立,一落千丈八论修身与养心矣。他日任事,则利害毁誉,苦乐生死,樊然淆乱,其所以相撼 93者,多至不可纪极。非有坚定之力,则一经挫折,心灰意冷,或临事失措,身败名裂,此古今能成大事之人所以希也。曾文正在戎马之间,读书谈学如平时,用能百折不回,卒定大难。大儒之学,固异于流俗哉,今世变益亟,乱机益剧,他日二三子所任之事,所历之境,其艰巨危苦,视文正时,又将过之,非有入地狱手段,非有治国若烹小鲜气象,未见其能济也。故养心者,治事之大原也。自破碎之学盛行,鄙夷心宗谓为逃禅,因佛之言心从而避之,乃并我之心,亦不敢自有,何其颠也,率吾不忍人之心,以忧天下救众生。悍然独往,浩然独来,先破苦乐,次破生死,次破毁誉。《记》曰: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反此即妾妇之道。养心之功课有二:一静坐之养心,二阅历之养心。学者在学堂中,无所谓阅历,当先 行静坐之养心。程子以半日静坐,半日读书,今功课繁迫,未能如此。每日亦当以一小时,或两刻之功夫,为静坐时。所课亦分两种,一敛其心,收视返听,万念不起,使清明在躬,志气如神。一纵其心,遍观天地之大,万物之理,或虚构一他日办事艰难险阻万死一生之境,日日思之,操之极熟,亦可助阅历之事。此是学者他日受用处,勿以其迂阔而置之也。 【《湖南时务学堂学约》】 【梁启超语录】三曰治身。颜子请事之语,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曾子将卒之言曰:“定容貌,正颜色,出辞气。”孔子言:“忠信笃敬,蛮貊可行。”斯盖不得以小节目之也。他日任天下事,更当先立于无过之地,与西人酬酢,威仪言论,最易见轻,尤当谨焉。扫除习气,专务笃实,乃成大器。名士狂态,洋务膻习,不愿诸生效也。治身之功课,当每日于就寝时,八论修身与养心用曾子三省之法,默思一日之言论行事,失检者几何?而自记 95之,始而觉其少,苦于不自知也。既而觉其多,不可自欺,亦不必自馁,一月以后,自日少矣。 【《湖南时务学堂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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